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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画雕,田黄山子盛世重现(续)

[日期:2010-09-19] 来源:中国投资资讯网  作者:凡夫 [字体: ]

附:

大清双龙传之杨玉璇传奇

文/ linhao

1、变
位于寿山村东南面八千米处的加良山,除开偶尔有数位石农来此勘探外,可算人迹罕至。这里峰峦叠嶂,碧树葱葱,飞鸟一声惊啼,足以传震百里,身处其中不免有种孤独的感觉。
加良山顶有一石洞,洞内石壁上挂有一铁锄,从锄尖可以看出锄主人有一段时间未使用了,都被沾上了层厚厚的灰尘。
洞内摆设简单,一张床外遍是无处不在的寿山石。洞主人此刻正斜躺于床上,无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洞顶。那双手已如枯骨般失去了血色,高突的颧骨越发的显现,异常显眼的白发散乱无章地如雪一般垂落于床边,微弱的气息显示着一个面临死神召唤的老人正无助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个道理杨玑懂得。自三十岁后一场顿悟而隐入加良山,每日与石与伍,早就断了尘世的念头。
寿山石温润华美、雍容富贵,它的每一处都在深深吸引着杨玑,以至他痴迷大半生都花于雕刻寿山石雕上。加良山、高山、旗山、金狮公山、黄巢山、柳坪、金山顶等盛产寿山石的山峰,都留下了杨玑的足迹。
山洞内所留寿山石品种繁多,田黄石、水坑冻、都成坑、高山石、荔枝冻、善伯冻、旗降石、芙蓉石等,不一而言。若在收藏者眼中,定是一笔巨大的宝藏。
在雕刻寿山石的诸多雕法中,最普遍的是圆雕法,其次是从圆雕中衍化出来的镂雕与链雕,再次则为浮雕与透雕。杨玑三十岁无师自雕,六十岁便自创出所谓的画雕。
画雕,乃是杨玑从浮雕技法中自行琢磨出来的,它比浅浮雕还要浅上几分,雕刻层薄而且富有画意。它融书法、篆刻、绘画于一体,是介于绘画与雕刻之间的独特艺术。以杨玑自己的评价是,‘重典雅、工精微、近画理’。画雕和其它雕刻技法相比,不仅要求雕刻者掌握高超的雕刻技艺和深厚的功底,而且要求在书法、篆刻、墨画、诗词音律等方面,都必须具备良好的艺术修养和造诣,也只有这样,画雕作品才能达到清新洒脱、高远飘逸的艺术境界。
年近九十的杨玑,此刻已是油枯灯尽,生命走到了尽头。在床上每躺片刻,都觉得精神在一点点的流逝,周身半点气力全无。
杨玑异常吃力地扭头望了望满石洞的石雕及石头,深为叹息。画雕之法无人可授,自己归去之后就要断传,实为可惜。
不过又转念一想,人生弹指一挥间,百年顷刻而过,这区区画雕之法在后人眼中说不定还值不了几钱,又何必杞人忧天,过于多虑?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一切的往昔过事皆如迅雷般在杨玑脑海中一一闪现而过。
六十年前大明王朝还尚存于世,正值明熹宗天启年间,北方努尔哈刺的女真部落迅速崛起。杨玑那时乃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大明朝的从二品大员,也是东林党一员。却因看不惯朝中阉党魏忠贤的铲除异己的举动,上章弹劾。最后惨遭阉党毒手,东厂厂卫夜袭了杨府,杨玑因为心脏偏了几分而逃过一难,但当他苏醒过来后,却是面对着化为灰烬的布政司衙门及被免职的吏部公函。就在一夜之间,三十而立的杨玑顿悟,尘世虽好,已无自己可恋之处,不如隐入山林终老。
由于杨玑与时任广西按察使谢肇制乃生死之交,而谢又独爱品石。在挚友的影响下,杨玑对寿山石也有了很深的兴趣,最后归隐地点便选在了福建寿山附近的加良山,以便继续研究寿山石文化。
在寿山石的世界里,杨玑浑然已忘却了尘世间的丑恶。曾经有一位圣人说,人近古稀,可以知天命。杨玑年届耄耋之年,早已是知天达命的时候,对于寂寞与清寒都差不多看透了,平时就无忧无虑做着自己活,雕着自己喜爱的佛像。六十年的光阴便如此一闪而过,杨玑并无留下任何遗憾。生命行将结束时,毫无牵挂。
此刻杨玑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眩晕的感觉在脑海中不住地加重,沉重的眼帘不断下垂,逼得杨玑使命地撑着,不让眼帘合上。一旦自己真的闭上双眼,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景色,尤其是自己最爱的寿山石。
天命不可为,疲惫感还是不断的一阵阵袭来,让杨玑感受到越来越困倦。算了,就这般去吧,能活到九十高龄,上天待自己不薄了,杨玑终于放弃了对生命的眷念。
杨玑已能感受到魂魄在从自己的身躯里慢慢地离去,逐渐飘向远方,人世间一切的一切顿时变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触手不可及。
就当杨玑认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一个天籁之音横空出现:
“杨玑,你爱石六十年如一日,蜗居一穴诚心雕佛,其心可嘉;并独创画雕之法,开创雕法之新河,足以流芳百世。经石神偳悾上奏,西天如来特准你重获新生,赐你新名杨玉璇。尔之画雕法可更名为薄意,此技法定要传承下去。下山之后可往南寻陈越山,你二人可结伴前往京师,望你能把寿山石发扬光大,让其成为石中瑰宝,一国之石,名扬四海。”
当天籁之音远离之后,杨玑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这正所谓是黎明前的黑暗,蜕变前的洗礼。
也不知经过多少次的灵与肉的挣扎,杨玑终于艰难地撑开了泰山般沉重的眼皮。他感受到从洞外斜射进来的一束阳光的刺眼。
在此之前,他昏昏沉沉,忽醒忽晕,整个人迷迷糊糊,脑中一片浆糊,也不知什么是清醒,什么是昏迷,什么是眼前真的,什么是梦里假的。杨玑一直睁不开眼来,两片眼睑好似粘在一起,又或天地间有一片遮眼风沙,一切都是疑幻疑真,无法去看清楚。
有一段时间杨玑浑身发烧,好似被放进了蒸笼,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血液在五脏六腑间流动,所过之处都热辣辣的。整个骨架松软,提不起一点力气。一直是在晕眩,整个人像是一直在打转不休,脑袋中的似乎只是一滩鸡蛋浆糊。
梦中杨玑似乎看到自己身上发生了异变,原先老化失去弹性的皮肤正如蛇一般在慢慢地蜕掉,而新生的皮肤奇迹般地长了出来,那光滑不下于二十岁的壮小伙。白发也转变为了浓密的乌发。久已离去的气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了劲头。
杨玑从床上翻跃而起,没想到的是居然一下就坐到了床头边,差点就坐到了地上。杨玑疑惑了一下,自己真的变年轻了不成?那梦中之事皆是真的吗?
他看着自己的皮肤,欣然发现所有斑纹都已褪去,光滑亮泽,只是白皙还带着淡淡青色。他伸腰曲背,骨质柔软,可以做出种种曲折的姿态,而且此时精力充沛。
杨玑从石璧上取下铁锄,那是与自己相伴数十年的家伙,隔空挥舞了几下,虎虎生风,力道惊人,带起的风势也让杨玑相信自己重新恢复了年轻人的朝气。
杨玑怀着喜悦的心情,急步而出石洞,顺着小山道而下,来到山脚处的一小湖旁,仔细地照了照自己后,不由得喜急而泣,吼道,
“老天真的垂青于我,让我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这确实是我,六十年前的我啊!”从杨玑口中发出的吼叫声,把附近栖息的飞鸟都惊动得四处飞窜。
被湖水倒映出来呈现于眼前的是个三十出头,颀长轩昂,体态健硕,面如冠玉,剑眉飞扬,刚毅的唇薄后是两排让人不得不注意到的细白牙齿的年轻壮汉,那不是六十年前的自己又是谁!
杨玑激动地双膝下跪,朝天膜拜,磕了九个响头,口中轻声诉说道,
“神明在上,弟子杨玉璇今生与石结缘,必遵从吩咐把寿山石发扬光大。”
从湖边返回山洞内的杨玑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毕竟漫长岁月带给他的是成比例增长的智慧。
环望四周,收入眼中的只是琳琅满目的寿山石雕及各式各样的寿山石。
“还是装在一个麻袋里背下山去,说不准日后还有用处。”杨玑自言自语着。
又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白芙蓉石看了看后重新丢弃于地,不是很满意地说道,
“虽此石洁则梁园之雪,雁荡之云;柔则飞雁之肤,玉环之体,入手使人心荡,但总缺了些什么!。”
杨玑又继续在地上寻找目标,红都城、鹿目格、水坑鱼脑冻。。。。。。都一一被放弃。终于杨玑的目光盯在了一方石头上,他猛拍了下大腿,兴奋地喊道,
“就是你了。”
杨玑此时的想法是,要想让寿山石在世间闻名,就必需从中挑一种特色石头出来,至少要比那昆仑山的和田玉、浙江昌化鸡血石、浙江青田石来得强些。
“田黄!哈。。。。。。,称你为石中帝王不为过,你就看我的本事吧,我会让你广为世人所知的。”
被杨玑置于掌心的是一块色如黄带赤,有如足色黄金的石头,这便是日后被称之为石帝的田黄石。
杨玑看中田黄的黄色,自古黄色便是皇家的象征,若能让皇室中广为用之,必能带动起全国名流的争相收藏,不怕田黄价格不扶摇直上,到那时寿山石也因田黄而尊贵异常。
杨玑半眯着眼盯着田黄,想着赞美田黄的词句。毕竟杨玑做过大明朝的浙江布政使司布政使,也是科班出身的,才高八斗:
“乾坤瑞气钟瑶质,日月精华铸玉颜。巧手工雕成佳品,匠心独运化冥顽。
古昔文圣在《礼记》中论述玉有十二德,我看这田黄也可有六德之说,‘结、润、透、腻、灵、艳’。进呈于皇室,则可取田黄之福、寿、田三意。呵呵。。。。。。”
对于自己这创意,杨玑相当满意,并立刻在石洞中把一些上等的石材装入一布袋中,略一收拾后便出了居住数十年的山洞。
回眸一望颇为不舍,这山洞附近的一草一木都陪伴着自己走过了漫漫岁月长路,毕竟已有六十年的感情。杨玑从地上郑重其事地抓起一把泥土装入一个小袋子中,绑紧袋口塞入行囊中,加良山将是让杨玑一辈子都牢记于心的地方。
杨玑按着梦中神佛的指示,下了山后径直朝南行,准备寻到那陈越山之后一同进京。
山中无甲子,杨玑在加良山顶一住便是六十年,自种自食。采石时也是遇人即躲,故并未晓得大明朝早已失了天下,拱手把江山让给了满清。
他第一个遇上的人是个砍柴老者,年约五十出头,精神尚算矍硕。杨玑头顶并未剃发留辩,依旧保持着大明朝的那发髻与衣冠,以致那砍柴者不断地注视他。而杨玑也是一脸狐疑惑的表情望着那人,心中直纳闷。还好杨玑见多识广,还晓得那老者留的是关外女真部落的辩子。
“这位小哥,你这是为何?居然把发髻半数剃光?难道不晓得毛发乃父母所赐,不得妄剃之理吗?剃成这般模样,也只有关外那女真蛮族才做得出。”
那老者被杨玑这么一叫,气得连话都说不连贯,
“年轻人,我,我,我都五十好几了,你居然,居然还叫我小哥?你也太。。。”
被老者这么一说,杨玑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可是三十出头的人,并非那九十岁的长寿老人。按实际年龄来说,自己比他大得要多,称之一声小哥也无错。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不能再倚老卖老了。
“咳咳,这位老人家。”杨玑觉得异常的变扭,数十年来还是头一次向比自己年轻的人致敬。
“这位老人家,我姓杨名玉璇,常年居于加良山上,几乎与世隔绝。刚才有失礼数,还请见谅。”杨玉璇(今后改称杨玑为杨玉璇)说。
老者大方地指点着说道,
“小伙子,不是我啰嗦,你这发髻恐怕要剃一剃了。现在可是留发不留头,你这身打扮,一到了县城里,马上就会被抓到衙门砍头的。”
“现今难道不是大明的天下吗?”杨玉璇惊讶地问道。
“今年都已是大清康熙十一年,那大明朝早就亡了四十余年了,你莫非日子都过糊涂了不成?”
“大清?是关外女真部落入主中原了吗?那努尔哈赤登基为皇?袁督师不是屡败那建州女真于宁远城外?”杨玉璇相当惊讶。至少自己为官浙江之时,大明朝北部边疆局势已开始趋于稳定,袁崇焕领军逐渐站稳脚跟,开始与后金互有攻守。
“袁崇焕?不晓得是谁!反正我好言劝你剃发留辩,不然你可活不过三天。”
杨玉璇在加良山顶一住便是六十年,对一切早已看淡。金钱权势皆是过眼云烟,百年之后终究还是要散去。王朝更迭,只要百姓过得好,不管是哪个民族得天下都是一样,还不都是炎黄子孙。
“那您是否晓得陈越山这个人?”杨玉璇不抱太大希望随口询问了一句。
“是问陈公子吗?他呀,昨日我还在前头不远的和尚岩瞧见,今日就不晓得在哪里了。他可是我们这附近的名人,正事不做,专挑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做。”
“多谢老人家。请问和尚岩怎么走?”
“就在正前方五百米处,甚是好找。不过你今日才过去寻他,我看没什么希望。”老者不认为那陈越山还在原地等待。杨玉璇此时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线希望总不想放弃。于是马不停蹄赶向正前方,希望还能遇上陈越山。
依着老者的指点,杨玉璇终于赶到了和尚岩,那里并无一人。早有预料的杨玉璇并未太过失望,凡事急不得。正要转身离去的杨玉璇突然听到从道路左边的小丛林中隐约传出呻吟声,虽然细小而不为人知,可还是被杨玉璇给捕捉到了,他寻着声响找了过去。
在丛林中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见到有人前来搭救后心情一松便昏死了过去。杨玉璇急步上前,观察了好半会,才看到他的伤处在左肋部,一支利箭入肉三分,失血过多。
杨玉璇替此人裹好伤口,并从袋中掏出六十年前挚友前明太医院四品医官裴清标相赠的功可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玉花雪芙丸塞入他的口中。
半盏茶功夫后,伤者终于清醒过来。他先是看了眼杨玉璇,对他的装扮有些迷惑,愣了一小会后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多谢这位仁兄相救,小弟陈越山这里先谢过了。”
还仁兄呢!自己年龄可比他大上好几倍,足以当他的祖父了。杨玉璇笑了笑,突然笑容凝固住了,陈越山?那岂不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个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你就是陈越山?”
“正是陈某。兄台如何认识得我?”陈越山疑惑起来,眼前的杨玉璇他跟本从未谋过面,怎会识得自己?
杨玉璇笑着答道,
“陈兄大名小弟如雷贯耳,早有耳闻。福建谁人不识君!”
“呵呵,没想到我还这般有名气。”陈越山得意起来。
“还未知陈兄怎会受如此重伤?”
一提起受伤的事情,陈越山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靖南王耿精忠此人端是无耻之徒,枉我与他兄弟一场。平日里他喜欢石雕,正好与我臭味相投,故有所往来。谁料他贪图起我那贱婆娘的姿色,二人私下里勾搭为奸。我念在他乃是大清靖南王的份上也不去揭穿,谁料此厮居然会向我下此毒手,在我身后施放冷箭。”
“那陈兄有何打算?”对于是谁袭击了陈越山,杨玉璇并不是太关心。
“福建是不能再呆了,若再留于此那是必死无疑。幸好我也早有防范,先期把资产转移出来。哼哼,那耿精忠想要我的财产,作梦!目前我想前往京师一趟,康亲王府上的二管家乃是我的远亲!”陈越山虽有几分资产,可他哪敢与贵为大清靖南王的耿精忠相抗衡,此时最佳方法莫如避上一避。
“小弟我也想前往京师,陈兄能否带上我一同启程?”
“当然可以。不过你这衣冠发式需要改改,否则带你上京我可自身难保。”
“多谢陈兄。”
“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
“鄙姓杨名玉璇,乃福建漳浦人。”
。。。。。。
二人聊起家常,倒也十分的融洽,不久便成为了好友。
杨玉璇与陈越山在康熙十一年结伴入京,这一去,使得寿山石在中国历史上终于有了显赫地位,并由此引发了更多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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