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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史:发生在王室的父夺子妻和乱伦

[日期:2007-05-05] 来源:  作者: [字体: ]
中国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其历史是非常悠久的,悠久到了连历史学家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的程度。中国的历史若从传说中的黄帝时代计算,大概有四千多年,于是以黄帝生活的年代为标尺,历史学家们在把计算所得的数字进行了四舍五入、添油加醋等处理后,得出了一个“中国文明史,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结论和宣传口号。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是国人对“十”“五”这两个数字情有独钟,连国庆都有逢十大庆,逢五小庆的说法,当把历史说成五千年的时候,确实要比说成四千年显得气势磅礴。二是即使我们的后代进化到了三十世纪,那时候一算,中国历史还是没有跳出五千年的框子,一句宣传口号可以管几百年都不过时,大大节约了广告费用,也许没有比这更合算的事情了。就这样,五千年的数字被正式的确定了下来。
但不管是四千年还是五千年,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中国历史的确是经年累月,源远流长,一眼望不到头的。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句话很形象的阐明了生物的多样性。在这里我们不妨顺势发挥一下,把这句话嫁接到历史中去,就会觉得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真是日子长了,什么样的事都能发生。其中就有一些事情,让人看了气血上涌,不吐不快,直接激发了人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冲动。大概所谓的以史为镜,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本书中所提到的中国历史上令人震惊和发指的事情均非道听途说,胡编乱造而来,它们绝大部分出自各个朝代的官修正史,包括“二十四史”和《资治通鉴》,另外很少一部分出自一些史料价值较高的札记和笔记。在书中,笔者把这些人和事统称为历史上不可理喻的片段,如果要大致分一下类的话,主要有这么几种类型。
一、强权出真理。掌握了无上权力且永远正确的封建帝王们经常作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并为此沾沾自喜。只是现在回头看来,这些事情真是绝佳的素材,它们牢牢的把帝王们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二、饱暖思淫欲。虽然孔子说过:“食色,性也。”但是很少有人能把这个“本性”发挥到如此酣畅淋漓的地步,除了本书中一些不世出的高人以外。
三、体制缚人心。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了真理,体制实行几百年就成为了准则。过去中国的老百姓们几千年都匍匐在大大小小的不合理的制度之下,累计受害者恐怕比当今地球人口都多。
四、环境造人才。如果人生活在赞赏中,他便学会自信;如果人生活在和谐中,他便学会关爱;如果人生活在强权中,他便学会了……
 别说我坏话——周厉王姬胡的“弭谤”大业


  商朝末年,天资聪颖的商纣王精神失常,他不但在宫廷中大力提倡浪费光荣的消费观念,搞起了酒池肉林,还特别喜欢把人剜心掏肝,剁成肉酱什么的。没多久,纣王的行为便引起了诸侯的不满和民怨的沸腾,西岐境内的周武王姬发趁机领导了轰轰烈烈的伐纣大革命运动。在革命取得胜利后,姬发神采飞扬的建立了大周王朝,定都于镐京(西安附近),并大封宗室功臣。不过可惜的是,武王拥有打江山的豪气,却没有坐江山的福气,仅仅三年后,就因病英年早逝,以身殉职了。武王死后,周公辅佐成王即位,兢兢业业的开创了成康盛世,使周王朝国力臻于极盛。时间流转,康王(成王的儿子)往下又繁衍了六个国王后,周王朝十分不幸的迎来了著名的周厉王姬胡。
  周厉王姬胡的“著名”,实是臭名昭著的简写。他当政期间,任用奸邪,暴虐奢侈,天怒人怨,惹得国人纷纷批评朝政,议论国王。姬胡听说有人说他坏话后气的不行,便派人去卫国找来了几个学有专长的巫师组建了稽查大队,专门负责监督言论。于是此后,高谈阔论的路人们身边往往就有个免费保镖形影不离。过了不久,在几个诋毁伟大领袖的刺头分子被杀后,都城内终于安静如昔,大家都不敢出声了,见了面也只是互相用眼色示意而已,逼的大家都改用眼神进行“眉目传谤”了。
  姬胡耳根清静之后大为高兴,对大臣召公炫耀:“看,这下没人敢说我坏话了吧?”召公连眼皮都不抬,沉痛的说了句千古名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然后又唠唠叨叨的讲了一堆诸如堵不如疏的大道理。正在兴头上的姬胡哪能听得进去,心想怎么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啊,于是拿起扫帚把正在声情并茂发表演讲的召公连吓带骂赶了出去。
  姬胡见弭谤大业进展神速,成效显著,心里不禁乐开了花,认为自己治国的手段简直是一流水平。考虑到大凡国家的方针政策都讲究配套施行,姬胡思来想去,忽然来了灵感,在弭谤的基础上又发明了一个增加国库税收收入的好办法,那就是实行专利。姬胡把所有山川河流等自然资源收归自己所有,下发红头竹简文件规定,人们如果要利用这些专利资源,比如上山砍柴,下水抓鱼,往野外倒生活垃圾什么的,都要按一定比例缴税。这项政策一实行,倒没人说他不好(谁敢说啊),只不过整天在深宫里数钱的姬胡无暇顾及到这样一个细节:街道上人们眨眼的次数呈现出快速增长的趋势,而且他们的脸色好像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就这样过了三年,瘪了钱袋又肿了眼皮的国人们终于忍无可忍,聚集起来发动了武装起义,冲进王宫抓住了姬胡。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姬胡被逮捕后,大家迅速成立了审判周厉王特别法庭,一审就把他流放到彘去了。厉王被废黜后,大臣召公和周公在人民的拥护下开始联合执政,史称“共和”。共和元年也是中国历史有确切纪年的开始,这一年就是西历的公元前841年。
  共和十四年,周厉王悲惨的死于彘(从这里可以看出姬胡的胡作非为实在是丧尽民心,诸侯来救驾的一个都没有)。召公和周公接到消息后,拥立周厉王的儿子姬静即位,这就是周宣王。宣王在位期间,吸取了自己老爹的教训,任用召公周公等一帮贤明的大臣,“法文、武、成、康之遗风,使诸侯复宗周”,周王朝开始了短暂的中兴。
其实总的来说,周厉王的历史功绩是很突出的,他既为我们贡献了“道路以目”、“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两条脍炙人口的成语,又一手促成了中国历史上首次人民暴动,还顺便使我们的历史有了确切纪年。虽然最后个人遭遇比较不幸,不过能够当上以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们的反面教员,使自己的名字和事迹经常出现在各种教材上,实属不易。一个人能够做到了这些,也算不枉此生矣。
过把瘾就死——欣赏“倾国”之笑的周幽王姬宫涅


  公元前782年,周朝中兴明主周宣王病逝,周王朝又迎来了比周厉王更为著名的周幽王姬宫涅。幽王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君主,刚即位两年,镐京就发生了地震,并引发了泾水、渭水、洛水的洪灾,不久又发生了岐山崩塌这样的大事。岐山是周人的龙兴之地、祖坟所在,如今崩塌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这些小震小灾在幽王这位古代唯物主义者的眼里,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惊小怪,现在他的全部心思,已经都放在了一个叫褒姒的绝世美女身上。
  褒姒生的花容月貌,美艳动人(至于怎么漂亮,就请各位读者天马行空的尽情想像吧),而这位女子的来历,也是诡异非常,事情还得从夏朝说起。夏朝末年,有两条迷路的龙闯进了夏王的寝宫内,流着口水对夏王说“俺们是褒人的祖先。”夏王满脸狐疑,先是定了定神,后来看着这两条乞丐打扮、疯疯癫癫的龙竟然赖在自己卧室里不走,还尽说些找不着北的话,就觉得受了戏弄,于是怒从心起,召集警卫把它们团团围住,并找来了国师占卜凶吉。夏王说:“要不把这两条痴呆龙杀了吧?”国师掐手一算说:“不祥!”夏王又说:“那把它们赶走吧,你看他们口水流的多恶心。”国师皱眉一算说:“不祥!”夏王急了:“那你说怎么办?”国师念叨几句,说:“把龙的口水收集起来,那是上上大吉!”于是夏王只好把龙涎盛到了一个匣子里,两条龙这才飞天而去。夏亡后,这个匣子先后被商、周大内所藏。周厉王时,姬胡突然对这个匣子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于是取来打开,结果龙口水流了一地,怎么也擦不干净。正当姬胡恼怒的时候,地下的龙诞突然变成了一个黑色大蜥蜴,一溜烟跑到后宫去了,而且还钻进了一个宫女的肚子里,于是这个宫女无精而孕。怀孕几十年后,终于生下一个女婴。这时正值宣王皇后姜氏统摄六宫,她认为此婴来历不明,就命人把她扔到河里让其自生自灭。当然了,像所有的传说一样,这个女婴命大,被人救起,然后辗转流浪到了褒国,被褒国国君收养,起名为褒姒。后来幽王即位,讨伐有罪的褒国,褒国国君于是把褒姒献出以求免罪,这样褒姒就来到了周幽王的身边。
  通常形容一个女人如何的千娇百媚,都会说她像水做的一样,那么我们这个用龙口水做的褒姒,自然是更加让人癫狂销魂了。周幽王自从得到她后,便整天陷入到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得了沉迷美色游戏综合症。在俩人的积极努力下,过不多久,褒姒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为姬伯服。造人成功的幽王喜新厌旧,他废掉了原来的申王后和她所生的太子姬宜臼,让褒姒和姬伯服取而代之。不过任姬宫涅如意算盘打的震天响,但是对褒姒还是有些遗憾,因为这位美女从来不笑,整日里绷着一张吹弹可破的粉脸耍酷。幽王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逗笑她,估计古代那时候宫廷娱乐设施实在有限,生活也是乏味的很。如何让美人一展笑颜,便成了幽王生活中亟待解决的头等大事。
  公元前771年的一天,幽王和褒姒去骊山游玩,姬宫涅看着山头上的烽火台,心里猛然间灵光一闪,心想我如果点燃这些烽火台,附近诸侯就会以为外敌入侵,肯定得发兵来救,到了之后发现其实是虚惊一场,那么王后肯定会笑他们上当的样子。于是幽王心血来潮,和褒姒商量好后,当下命人遍举烽火。诸侯们看到狼烟警报后,不敢怠慢,立即马不停蹄的率兵来救。当诸路大军云集骊山脚下、诸侯们心慌意乱之时,幽王和褒姒却正坐在山顶行宫饮酒作乐。褒姒凭栏俯视,看到山下一堆人衣冠不整,风尘满面,还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幽王大为高兴,后来为了多看几次褒姒难得的笑脸,便每隔几天到骊山点一次火,只不过上当的诸侯却是越来越少,到最后竟是谁也不来了。
  嬉戏无度的生活往往孕育着意想不到的危机。这时申王后的父亲申国国君得知女儿、外孙无故被废关押,心中怨恨愤懑,于是派人和西夷犬戎联络,联合起来突然攻打镐京,来解救自己的亲人。镐京少兵寡将,周幽王根本敌不过两国联军,他慌忙跑到骊山去点燃烽火台招诸侯救兵,诸侯们看见烽火,以为幽王又在发神经,所以都置之不理。作茧自缚的幽王最后走投无路,被乱军杀死,如花似玉的褒姒也被犬戎抓走,不知所终。
  周幽王死后,申侯的外孙、前太子姬宜臼即位,这就是周平王。平王时,镐京已是残垣断壁,凄凉衰败;加之犬戎贪得无厌,时时入侵岐山一带,周朝无力抵御,首都已经是朝不保夕。鉴于此种形势,平王后来迁都于洛邑(今洛阳附近)。迁都后的周王朝,历史上称其为东周。
  “共和之后,王室多故”,平王东迁以来,作为拆迁户的周王朝已经是外强中干,虽然名义上还是天下核心,但是诸侯却平常时候不去朝贡,逢年过节不来送礼。其实这一恶果,早在武王建国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周武王姬发是个很大方的人,推翻商朝后大力实行分封制度,只要是沾亲带故的人都分配到了地盘,而各诸侯们在自己的封地里吃喝拉撒和衣食住行,周天子是懒得去搭理的,只要他们每年不忘朝贡些土特产就行。当然了,周天子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关中周围的千里沃野和洛邑附近的膏腴之地,就是周王室的自留地。历代周王们就靠着广袤地盘和稠密人口所带来的实力对各诸侯国发号施令,好不自在。不想传到厉王时,姬宫涅竟然因为导演了一场烽火晚会就把关中老家给丢了。硝烟中即位的平王跑到洛邑后,这时周朝方圆也就几百里,人口也就十几万,实力大损;在加上幽王过于胡闹,给诸侯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疯癫周王的光辉形象。于是在这两条理由的共同作用下,周王朝一蹶不振,慢慢的沦落到了号令不从,威权尽失的地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幽王罪莫大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周幽王为博佳人一笑而落得个身死国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殊为可惜。而更可叹的是,这种毫无性价比的大无畏牺牲行为仍然在后世屡见不鲜,也许这就是人性中不能克服的弱点之一吧。
 
 厚此就要杀彼——郑国武姜太后狠毒的偏爱

  郑国在西周末年才得以分封建国,首府在今河南新郑一带,第一任君主是郑桓公姬友,他是宣王的弟弟,幽王的叔叔。在幽王末年之乱中,正在镐京工作的桓公同志英勇献身,死于王事。姬友死后,他的儿子姬掘突即位,发誓要替父亲报仇,点起兵马和犬戎大战于镐京,虽然屡战屡败,但是精神不坠,一直坚持到各路勤王大军的到来。平王即位后,犒赏有功之臣,掘突以首义之功被提拔为卿士,留京辅政,遥领郑国。过了二十几年,姬掘突病亡,因为有和蛮夷战斗的光荣历史,所以在有周王参加的追悼会上被冠以奴隶主阶级伟大的军事家这一称号,谥为“武”。而顶替郑武公为革命继续工作的人,就是他的长子姬寤生。
姬寤生这个名字非常的坦诚,“寤”是颠倒的意思,“寤生”就是倒着出生。原来他老妈武姜临盆的时候,姬寤生小朋友因为是第一次从子宫往外出,经验难免不足,竟然双脚先伸了出来,这下可把武姜疼了个死去活来,所以出生后母亲并不喜欢他,干脆给他起了个寤生的名字,以示惩戒。过了几年,武姜第二次临盆的时候,顺利的产下一个听话的男婴,两下一对比,做妈妈的心中自然就有了偏向,所以武姜非常宠爱“易生”的小儿子姬段。(其实照她的取名规律,应该叫姬易生才对。)姬段长大后也没辜负武姜的期望,生的是明眸皓齿,唇红牙白,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明星像,老妈是越看越喜欢。所以武公临去世前,武姜就提出要他立姬段为新君,不过武公是个大周朝的老革命,脑袋自然比较僵化,认为立接班人毕竟不是选模特,最后还是立了长子姬寤生为世子。
  郑庄公姬寤生即位第一年(公元前743年),武姜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要把姬段分封到富裕膏腴之地,于是庄公就把荥阳划给了弟弟,还大方的给了他一个荣誉称号——“太叔”。(听起来好像有多么的老成持重,但那时姬段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而已。)大夫祭仲提醒他说:“荥阳比咱们首府新郑都大,应该直辖,不应该随便封人。”姬寤生装作一脸无奈,指着后宫说:“没办法啊,都是让老太太给逼的。”武姜通过这件事情,认为大儿子没主见,好欺负,便给姬段修书一封,让他在荥阳好好准备,联合各界人士建立反姬寤生统一战线,以图大事。
  过了几年,姬段在武姜的挑拨鼓励下又修城墙又练民兵,搞的不亦乐乎。大夫们又一次提醒庄公,说姬段有谋反的迹象,庄公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姑待之。”又过了几年,姬段看着庄公这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于是便放开手脚明目张胆的大干起来,四处拉壮丁,把荥阳周围的农夫都编入了军籍。他还给武姜写了封信,约定好了时间,准备到时候来个上阵母子兵,里应外合的发动政变。
  姬段母子俩兴高采烈、旁若无人的策划阴谋,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庄公冷眼看着这娘俩演戏演的差不多了,姬段的反迹也暴露无遗了,马上果断的把几年前早已写好的姬段的罪状公布于众,并发兵讨伐。精锐的政府军一战就把姬段的农民军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只身出逃的姬段这时候已经成了A级通缉犯,理屈词穷、众叛亲离,而自己的靠山母亲也自身难保,救不了他了,只好挥剑自杀了事。
  郑庄公得知弟弟的死讯后,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他“悲痛的”对周围大臣们说:“我这个姬段弟弟啊,总是好走极端,本来还想兄弟俩一块把酒言欢呢,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不过他对还活着的另一主犯武姜可就不那么客气了,冷着脸发毒誓对老妈说:“非到黄泉,不相见也。”心想干脆把她气死算了。
  不过心理素质优秀的武姜妈妈也非比常人,虽然小儿自杀、大儿不认,但她依然像个邻家老太太一样活的自自在在,似乎早已参透了生死两道的玄机。就这样过了几年,倒是庄公越来越坐不住了,一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母子终归血肉相连,感情肯定还是有的;二是时间长了,风波过后,人们又发挥了同情弱者的心理本能,觉得庄公不履行赡养老人的义务,实在于孝道有亏。这样武姜活的时间越长,庄公就越被动,但是自己毕竟发过“不到黄泉不相见”的毒誓,所以庄公对此也是左右为难。这时候,正好有个叫颍考叔的人来敬献贡品、巴结领导,得知情况后,对庄公说:“国君不必烦扰,只要给我几个民工,肯定解决您的问题!”庄公将信将疑,遂任命颍考叔为包工头。颍工头于是召集起农民兄弟,大家拿着古代化挖掘工具硬是挖通了一条通往武姜妈妈卧室的隧道,隧道深的连地下泉水都渗了进来,于是颍考叔把它命名为黄泉隧道。隧道竣工典礼仪式上,郑庄公和武姜终于在“黄泉”相见了,尽管环境黑暗潮湿,也没有音响设备,母子俩还是禁不住激动的心情,高兴的唱了起来。庄公唱:“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见亲娘于隧道中啊,儿心头是乐融融)武姜和:“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随儿走出隧道去啊,娘心里也是乐滋滋)于是母子“融融泄泄”,和好如初。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武姜对自己的长子不但丝毫没有爱意,而且心肠之狠(假如政变成功,武姜肯定支持姬段除去郑庄公),让人震惊,令人发指。最后庄公虽然不计前嫌的原谅了她,不过这个狠心的老太太如果还有良知的话,也应会在羞惭中度过自己的风烛残年。
   请你帮我保守秘密——雍纠“做到家”的保密工作

  公元前701年,郑国国君郑庄公去世,大夫祭仲拥立世子姬忽即位,是为昭公。昭公虽然能力比较强,不过君位并不稳定,因为他的弟弟姬突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青年才俊,而自己的即位则很不幸的堵塞了姬突的上升空间,所以姬突虽然被迫潜水,却时时等待出头的那一天。
  姬突的舅舅是宋国国君宠信的大夫,他得知外甥的心事后,便和宋庄公商量:“如今的郑国国君姬忽和咱们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我看不如让姬突即位,这样对我们宋国好处甚多啊。”宋庄公点头道:“爱卿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恐怕很难办。” 姬舅舅赶紧说:“郑国执政的大夫是祭仲,只要他同意了,事情就好办了。”君臣二人于是饶有兴趣的密谋一阵,当晚制定出了实施预案。
  过了几天,祭仲接到了大红请柬,原来宋国国君宋庄公邀请他对宋国进行友好国事访问,祭仲欣然前往。宋庄公对他的到来表现得十分热情,不但好酒好肉的招待,还送给他八匹马拉的豪华“宝马”马车一辆,晚上,宋国君臣又请他检阅了三军仪仗队,检阅完后,仪仗队员们就簇拥着祭仲,送他到了下榻的宾馆——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小黑屋。正当可怜的祭仲在黑屋里头脑发昏,不知所措的时候,姬舅舅拿着蜡烛像光明使者般的缓缓走了进来。祭仲一把抓住舅舅,问他:“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关禁闭!”舅舅神秘的说:“大夫莫怕,我请大夫到这间黑屋来,正是有见不得光的事情相商。实话跟您说吧,我们国君认为姬突比姬忽更适合在贵国的领导岗位上工作。当然了,这只是敝君的个人看法,不过大夫要能完成他心愿的话,敝君会有黄金百两相赠,并保证日后您在新君即位后的仍能呼风唤雨。”祭仲摆摆手,刚想严词拒绝,姬舅舅又说道:“如果大夫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决不勉强,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贵国就会收到 《豪华马车发生交通意外,祭仲大夫不幸掉进黄河》的简报。您看着办吧。”祭仲沉默了一会,激动的说道“你把我祭仲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能做出见义忘利的事情来!”于是和姬舅舅签订了政变合同,拿着黄金满意的回国了。
  回国后,做好准备的祭仲去拜见姬忽,由衷的对他赞美道:“国君即位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说明您功高德昭,感天动地啊。” 姬忽脸面微红,说道:“祭大夫不必客气,其实这些成绩的取得,和本国广大干部群众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祭仲打断了国君的发言,接着说:“所以说,咱们郑国国小地狭,为了不耽误您个人素质的发展和提高,您还是离开郑国另谋高就吧。”姬忽一听,心头一震,随即连连冷笑,怒斥道:“我早看出来你心怀不轨,所以在你出国期间,侍卫们早都换了我的人!今天就抓你个现行反革命!来人!!”话声刚落,只见一片金光闪闪,一群手拿金条的侍卫冲了进来。祭仲悠闲的对目瞪口呆的姬忽说:“国君太客气了,还帮我叫来人。”随后,倒霉的姬忽被这一群金条侍卫驱逐出宫殿,只身到卫国自谋职业去了。祭仲拥立姬突即位,是为厉公。
  姬突即位几年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般的感觉,这倒不是他修成正果,要得到成仙了,而是祭仲太能干,什么事情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把他这个国君权力都架空了。有一天,姬突去后花园散心,看到天上的鸟儿自由自在的飞,不禁叹了口气,愤愤的说:“我连个鸟都不如啊!”一旁随行的外甥雍纠连忙劝到:“国君何事烦恼?保重贵体要紧。”姬突只是叹了口气,雍纠试探的问:“是不是因为祭仲?”见国君默然,雍纠连忙跪下,慷慨激昂的说:“主辱臣死,国君有什么事情,管他杀人放火,我都万死不辞!” 姬突疑道:“你不是祭仲的女婿吗?”雍纠表白:“那是政治婚姻,怎么算数,再说我是您外甥啊。”姬突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祭仲?” 雍纠道:“听说东郊民房破败,祭仲明日要去那给百姓送温暖,到时候臣派人去做了他。”姬突一听来了精神,夸奖雍纠一番,并嘱咐他要严加保密,这才喜滋滋的回宫去了。
  雍纠回到家,看见娇滴滴的妻子,觉得应该和她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人多力量大嘛,于是把事情全盘告诉了她,并嘱咐她谁也不要说。雍妻听说丈夫要杀她爹,觉得这个秘密太重要了,她自己无法承受,便连夜去找她妈,把秘密告诉了她,要她妈保守秘密。她妈又把秘密告诉了她丈夫祭仲,要他保守秘密……
  政变的结果自然失败了,厉公也被废,出逃到边境避难去了。在边境小城的姬突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天大的秘密怎么会被祭仲发觉呢。后来他接到来自国都的消息,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姬突气的跺脚大骂:“谋及妇人,死固宜哉!!” 可笑的雍纠把如此大事当作枕边风乱吹,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与其叫保密,不如叫公开宣传。雍纠的惨痛教训告诫我们:守口如瓶其实是一种人命关天的美德。
 不该出手时就出手——主持“正义”的卫侯姬州吁

  卫国(封地在河南北部)是周朝王室宗亲建立的诸侯国。卫国第一任君主是周武王同母弟弟姬封。姬封年纪不大就分封到了卫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带个“封”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卫国国君也是按照自然规律换了一茬又一茬。到了公元前771年,周朝发生了“买笑事变”,国都被占,幽王被杀。当时的卫侯姬和虽已年逾八旬,仍然亲自领兵来救,“佐周平戎,甚有功”,后来老英雄一直活到了95岁才无疾而终,死后姬和被谥为“武”,接下来的卫国国君是武公的儿子卫庄公姬扬。
  姬扬早年的家庭生活很糟糕的,他先是娶了齐侯的女儿庄姜,虽然姜大奶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整天瞪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放电,但却是个光好看不中用的主,肚子一直比飞机场还平。后来姬扬又娶了个陈国公主厉妫,妫二奶奶比较厉害,好歹给生了个儿子,不过没几年小家伙就因病医治无效了。姬扬愈挫愈勇,再接再厉,接着娶了厉妫的妹妹戴妫,这下终于造出了长子姬完。这下姬完倒是能吃能睡的茁壮成长,妫三奶奶却不幸挂了。姬扬总结家门不幸的历史教训,未雨绸缪,找了个小妾生下了次子姬州吁以备候补,这才安下心来。
  姬候补长到十几岁,生的是膀大腰圆,四肢发达,处于青春骚动期的他爱炫耀武力,又“好兵”。姬扬觉得小伙子是个人才,于是任命他为卫国八百人禁军总教头。卫国大夫石碏劝姬扬说:“庶子为将,恐怕日后必生祸乱啊。”没看过《资治通鉴》的姬扬想也不想就驳回了石碏的发言,维持原状。石碏在国君那碰了一鼻子灰,回家就拿儿子石厚教训起来,警告石厚不要和姬老二打成一片。石厚那时候当然理解不了他父亲的政治智慧,虽然被老爹施以打屁股、跪搓板、关禁闭等石家十大酷刑,却仍然我行我素,和姬老二眉来眼去,一往情深。
  公元前735年,卫庄公去世,姬完即位,这就是卫桓公。桓公对肌肉发达的异母弟弟姬州吁早就看不惯,于是第二年便胡乱找了个罪名把他撤职查办。过了十三年,临近的郑国发生了国君郑庄公的弟弟姬段叛乱事件,郑庄公予以雷霆手段镇压,逼死了姬段,软禁了支持政变的母亲。得到这个消息后,同为老二的姬州吁兔死狐悲起来,怕郑国的事件会在他身上重演,于是便暗地里招募了不少恐怖流亡分子,建立了卫国的“基地”组织,准备先下手为强,干掉卫桓公先。机会在三年后不期而至,公元前719年,周桓王即位,桓公打算入朝恭贺,石厚对姬州吁说:“这可是个千载良机啊,我们只要在途中来个定点清除,必能得手。”姬州吁依计而行,果然杀死了姬完。就这样,姬州吁在兄长的血泊中即位了。
  不过卫国人民对姬州吁弑兄而立非常反感,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石厚又给姬州吁出主意:“国君不如去讨伐那些犯了滔天大罪却没被法律制裁的诸侯,这不但能体现出您舍己为人、除暴安良的美德,还能树立起您的光辉形象,到时候谁还会反对您啊。”姬州吁道:“有道理,可是我们去揍谁啊?”石厚话语掷地有声:“郑国的庄公姬寤生杀弟逼母,简直禽兽不如,我们不去讨伐他,那人间的正义和公理何在!?”姬州吁一拍大腿:“对啊,没想到这个老郑比我还狠,咱们这就去扁他!”于是姬州吁点起兵马,联合几个小诸侯国一起到郑国捍卫真理去了。郑国措手不及,吃了点小亏,只好求和。姬州吁打了胜仗,算是扬名立威了,不再过多纠缠,顺势也就率着“正义”之师凯旋回国。称病在家的老大夫石碏听到此事后哭笑不得,心想姬老二真是自己掉屎坑里非说别人臭,我老石就是拼上命,也要杀了这个东西为先主公报仇。石碏打定主意后,与卫桓公的母家陈国国君密谋,骗姬州吁去出使陈国,在路上派人也来个定点清除,送姬老二去地狱报到了。姬州吁死后,桓公的另一弟弟姬晋即位,这就是卫宣公。
  杀兄自立的姬州吁想通过讨伐别国的“不义”来提高自己的声望,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惜这无异于南辕北辙。他的所作所为,只能更加激起人们对他累累恶行的反感,到头来也只会弄得反噬自身,自取灭亡。
 有一种善良叫迂腐——姬息和姬伋的故事

  姬息和姬伋两人同姓,名字发音相似,也有点亲戚关系(反正都是周文王的后代),但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活便没有了任何的交集。姬息是鲁国的国君,而姬伋是卫国的世子。然而命运的安排却让这两个善良的年轻人在十年间相继死于非命,考察他们不幸的遭遇,或许能给人以一些深思和启迪。 
  鲁国是大名鼎鼎的周公旦的封国,首府在今山东曲阜。鲁隐公姬息是鲁惠公的庶长子,因为惠公嫡子姬轨生的晚,所以老国君去世后,身为长子的他被国人拥立为代国君。隐公为人谦让宽柔,温文尔雅,深受人民的敬重。不过拥有这样的性格的人,在春秋这样礼乐崩坏的社会动荡时期,也只能成为某些阴谋家的牺牲品而已。
  鲁隐公十一年(公元前712年),一个叫公子挥的贵族来了官瘾,直接去隐公那里跑官要官,说想当太宰(类似后世的丞相)。隐公见他犹如久旱盼甘霖的嘴脸,觉得好笑,便问他有什么功劳可以为相。公子挥压低声音说:“如今国君您深受国人爱戴,工作了十几年,早应该转正了,这样不但名正言顺,以后还可以把君位传给自己子孙,岂不妙哉。”他见隐公不断的挠头,以为他动了心思,于是趁热打铁鼓动道:“这事不劳国君费心为难,就由我替您背黑锅,去帮您杀了姬轨,除去这个障碍。”公子挥说的激动不已,隐公听了却大惊,说道:“不可,我只是暂代君位,日后当还政于姬轨,何况我早就命人在菟裘那个地方修好了豪华别墅,我退休后就在那享清福了。至于你的太宰职位,还是以后去和姬轨要吧。”
  公子挥听了后大失所望,回家后躺在床上直骂姬息太傻脑袋不开窍,后来又仔细一琢磨,不由得大叫不好。他心想,如果姬息把我的话告诉姬轨,那别说太宰了,自己在新君即位后还不得被屠宰喽。公子挥越想越怕,干脆恶人先告状,连夜跑到姬轨家里,对他说:“今天国君找我密谈,说要我除掉你,好让他正式即位,不过忠孝仁义的我,断然拒绝了他的命令。”姬轨害怕了,拉着忠臣的手说:“那该如何是好?”公子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既然姬息有此念头,那休怪我容不得他!”他和姬轨商量,准备“先下手为强”,暗杀万恶的姬息。
  当年十一月,隐公外出主持一年一度的“祭钟巫”大典,当晚下榻在比较简陋,四面透风的公馆。公子挥抓住这个机会,派刺客杀死了他,然后迎姬轨即位,这就是鲁桓公。奸诈的公子挥如愿以偿,当上了手握大权的太宰。
  其实公子挥“告密”那晚,姬轨本人是关心则乱,他没仔细考虑考虑,隐公要是真想杀他,那“断然拒绝隐公命令”的公子挥怎么还会有命来向他报信呢?
如果说鲁隐公姬息好歹是“被迫”死亡,那另一位姬伋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了。
  姬伋出身比较另类,是卫宣公姬晋跟其庶母夷姜私通生下的儿子。宣公即位后,立这位很早就出生的大儿子为世子。时光飞逝,转眼间姬伋长大成人,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于是宣公派人去齐国为他求亲。求婚使者在齐国左挑右捡,面试无数,终于选定了一个漂亮的贵族姑娘,在黄道吉日敲锣打鼓送回了卫国。回国后,使者带着她去宣公那复命,没想到宣公一见那姑娘美丽的脸蛋,立即把持不住,色心大起。过了几天,心潮澎湃的宣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厚着脸皮娶了他儿子的未婚妻,然后“更为世子娶他女”。姬伋为人正值,与世无争,所以本人倒也没有怨言。当时他大概想,这就当是孝敬父亲大人吧。
  卫宣公先是勾引自己父亲的小老婆,后来又抢走自己儿子的未婚妻,不能不让人佩服他在求偶方面的高超技巧。《诗经》中专门有一首诗讽刺宣公的乱伦丑闻: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余冠英先生在《诗经选》中是这样翻译的。    
  河上新台照眼明,河水溜溜满又平。只道嫁个称心汉,缩脖子虾蟆真恶心。 
  新台高高黄河边,黄河平平水接天。只道嫁个称心汉,癞皮疙瘩讨人嫌。 
  下网拿鱼落了空,拿了个虾蟆在网中。只道嫁个称心汉,嫁着个缩脖子丑老公。
  不管宣公是不是长得像癞蛤蟆,十几年后,他和那位姑娘(宣姜)倒是生了两个儿子——姬寿和姬朔。国君的儿子一多,那争权夺利的事就不可避免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很有可能是宣姜),才十几岁的姬朔开始天天在宣公面前说姬伋的坏话,每一次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宣公对那位大儿子本来就有点心虚忌惮,这下又听说他的“恶行累累”,时间长了,便极端的讨厌起来。有一天,姬寿和姬朔拜见宣公,姬朔巧嘴一张,刚想例行公事般的打姬伋的小报告,宣公一摆手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把你们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哥除掉。过几天我要派他拿着白旗出使齐国,而埋伏到边境的刺客见到拿白旗的人,就会依照先前的指示采取斩首行动。”
  姬朔听了后大为高兴,心地单纯善良的姬寿却大失惊色。从宣公那出来后,他连忙跑去和姬伋说了宣公的阴谋,并劝他逃走。姬伋听完后深受打击,他没料到敬爱的父亲竟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不禁万念俱灰,对姬寿说道:“逆父命求生,不可。”姬寿百般劝慰,但姬伋哀莫大于心死,一句也听不进去。姬寿急了,心想这都是我弟弟做的孽,干脆就由我替他还债吧。
  到了临行的那一天,姬寿抢在姬伋的前面,扛着他的白旗就出发了。姬寿接近边界时,刺客很远就发现了一展白旗在迎风飘扬,猎猎作响,于是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活动。等到姬寿走到跟前,刺客便一跃而出,手起刀落砍下了姬寿的头。
  正当刺客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又有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他来到刺客的面前,坚定的说道:“你杀错人了,我才是真正你要杀的人!”原来姬伋见弟弟和白旗都不翼而飞,知道他肯定替自己来送死,便一路追来了。刺客听了姬伋的话不由得心花怒放,心想反正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漏网一人,何况这人还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呢。他故伎重演,果断的手起刀落,把人头照单全收了。
  人们有感于这兄弟俩浓厚的亲情和前赴后继的牺牲精神,也在《诗经》中写了一首《二子同舟》来纪念他们。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姬伋死于公元前701年。
  毫无疑问,姬息和姬伋都是善良忠厚的老实人,这样的人可以做一个孝行彰显的好儿子,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一个慈祥和蔼的好父亲,一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但是,他们却做不成或者没法做一个成熟睿智的政治家。当姬息知道公子挥有杀姬轨的罪恶念头时,他只会想到替自己辩解,而没有考虑到公子挥的行为已经是大逆不道,结果无动于衷的他任由此人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致使自己死于非命。当姬伋知道父亲要对毫无过错的他赶尽杀绝的时候,他却心甘情愿的坐以待毙;尤其是他得知弟弟为救他而勇于牺牲自己的时候,竟然还是勇往直前的羊入虎口,使姬寿死的毫无价值,实在是愚不可及。他们两人的善良,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转化为了愚蠢。为政者不可心存迂念,诚然之!
 
动物保护主义的先行者——本末倒置的卫懿公姬赤

  卫懿公姬赤是爱说人坏话的姬朔的儿子,当年姬朔撺掇卫宣公杀大儿子姬伋,没想到刺客很能干,超额完成了任务,连姬寿也一块收拾了。宣公毕竟年事已高,经过这件事情的刺激,没一年时间就不治身亡,找他两个儿子团聚去了。姬朔以前没白费了那么多的唾沫,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卫惠公。
  卫惠公即位后,左右大臣们一直对他谗杀前太子姬伋一事耿耿于怀,等待了四年后,大家瞅准机会突然发难,齐心合力的把他轰到齐国姥姥家去了。在齐国的姬朔没有消沉下去,他并不甘心一辈子做寓公,而是积极游说齐国国君齐襄公,希望齐国能派兵护送他回国复辟。姬朔超常发挥了他年轻时的口才,用了八年时间软磨硬泡,终于把齐襄公说动了。公元前688年,姬朔在齐军强大部队的撑腰下昂首挺胸的返回国内重新夺取了大权。姬朔回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国内开展反攻倒算的净化运动,这样一番血雨腥风下来,让自己的屁股坐稳了国君的宝座,在以后二十几年的岁月里,总算没有被心怀不满的人们再次轰走。 
  卫惠公姬朔死后,他的儿子姬赤于公元前669年即位,这就是卫懿公。姬赤虽然执政时间不长,但是在国际上的名声却比他父亲还大,因为他在鹤的繁殖和培育上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了毕生的精力。卫懿公本人发自内心的喜欢鹤这种高雅的动物,刚一即位,他就下令在国内修建仙鹤养殖基地若干个,按照“使一部分鹤先富起来”的原则,大幅改善了鹤的生活质量。同时,为了激发和培养卫国人民群众爱护动物的精神,卫懿公还规定,凡有献鹤者,必重赏之。久而久之,在他积极引导和以身作则下,卫国被建设成了鹤类们自由翱翔,健康成长的幸福乐园。
  卫懿公还有他的一个独特之处,那就是他不但在生活上优待鹤,还不遗余力的提高它们的政治地位,为此,他创造性的制定了《公务鹤法》。在这部法律中,鹤的品种、长相以及走路姿势的优雅程度,决定了它们的行政级别和生活待遇,“上等竟食大夫禄,较次者士禄”。而卫懿公出行时,他的鹤官员们就在车前亭亭玉立,弱风凛凛的担任警戒任务,号称“大鹤将军”。就这样,在卫国的田间原野上,经常看见这么一支人吆喝、鹤叫唤的嘈杂队伍遨游其间,姬赤乐在其中,好不自在。
  卫懿公和鹤携手共同走过了九年快乐的时光后,好日子到头了。公元前660年,少数民族北狄慕名而来,发兵攻打卫国这个鹤类自然保护区,一直打到了离国都不远的荥泽。卫懿公慌了神,赶忙召集非鹤大臣们议事,没想到大臣们听了情况后,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君好鹤,鹤可令击狄。”大臣们心想,鹤将军们既然饱食国家俸禄,那国难当头时,就应该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卫懿公一看事情紧急,顾不上理那些幸灾乐祸的大臣,赶忙出宫召集民众,分发武器,想组织民兵抗敌。人民一听说国家有难,倒是呼啦聚集了一大片,不过大家都不接兵器,对着心急如焚的姬赤大摇其头的说:“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感情大家都是来看国君笑话的。)
  卫懿公走投无路(本来大家就对他爹意见很大,他自己又那么胡闹,真是众叛亲离了),只好聚集起亲信大臣,咬牙带着少量禁卫军上了战场。卫懿公精神可嘉,但是军队战斗力太差,结果不是敌军的对手,全军覆没,连他本人也被好食人肉的狄人烤熟后吃掉了。过了几天,等到各国救兵赶到战场时,已经连懿公的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只看见他被狄人遗弃的一副肝脏。这副肝脏在田野里孤零零的仰望着灰暗的天空,仿佛还在回想主人与鹤同乐的幸福时光……
  这场灾难沉重的打击了卫国,据前来救援的宋国战后的分析统计,卫国国都被攻破后,活着逃过黄河到达难民营的人数仅为七百余人,再加上各地逃难来的人们,也只有区区的五千多人口。
卫懿公把鹤当作了自己的国民,而国内“民有饥冻,全不抚恤”, 如此本末倒置,玩物丧志,也算是春秋时期的第一人。而他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百呼不应的结果,除了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外,也只能让他“驾鹤西游”,去寻找传说中的极乐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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