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50至60年代,我为集邮基本没有花过钱,也收集了不少信销票。亲朋来信、把寄信贴用的邮票要回来和向同学、同事索要是集票的三个途径。虽有幸集齐了如特15《努力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特38《金鱼》、纪72《第一届全国运动会》等全为平信面值的几套大票,但能如此配齐成套的实在寥寥,因为那些高于平信面值的高值票几乎没有,主要是接触挂号信近乎为零。集齐新中国纪特邮票就成了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是依当时在边疆农场所处的环境、条件,那只能是臆想而已。
20世纪80年代初,集邮活动恢复后,我调到了城里工作。工作性质的改变,出差的机会多了,外出的范围大了,加之各地雨后春笋般兴起的邮市使寻觅补缺成为可能,而新中国邮票目录的出版发行更为补邮配套提供了方便,引发了我补缺的热情,坚定了配套的信心。定下了以信销票为主,补缺为先和价格便宜的补邮原则。
在当地邮市补缺是首选。1984-1985年间,趁调动后尚未搬家之机,凡不出差,几乎每个周日都去邮市,寒暑无阻,每次几乎都有收获。那时的佳木斯邮市坐落于西林路的西段,虽然不大,周日却是人流不断,颇为热闹,信销票源丰富,而且价格便宜。在这儿,我补到了不少老纪、特票,还几乎补齐了此前发行、很多还是初次见到的J、T信销票,如《齐白石作品选》、《西双版纳风光》、《红楼梦——金陵十二钗》等大套票中高于80分面值的信销票以及《石林》、《荷花》、《桂林山水》等中的高面值信销票,每枚仅花几角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信销票现在已是越来越难寻了。
有些缺票是可遇难求的。北京是最大的票源地,那时位于和平门的中国集邮公司和一些邮局门前就有集邮爱好者在自发换售邮票。我曾在东区集邮公司以3角钱买到了特46《唐三彩》中面值30分面值的信销票,在海淀邮局门外遇到了T14《新中国儿童》中52分面值票,在月坛邮市补齐了信销的文10,从而集齐了“文革”邮票,在马甸邮市一位邮商的“要真还是要假”的问询中,买回了“欠1”中800元的信销票真品。
1987年11月,长春已是北风呼啸、寒气袭人。在距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小邮局狭小的风档门内,遇到一位手持小邮册的邮人,从中选购了几枚特56《蝴蝶》旧票,仅花一元多钱就使年册中的此套邮票阖家团圆。 1990年4月,所缺的纪94“天女散花”(22分)、特51“保卫祖国(古巴)”(22分)两枚信销票从武汉被收入了我的年册。
1994年4月,我在江苏张家港开会后到上海转乘傍晚的火车回京。到达上海时已过中午,立即请一位与会的当地同行带领,乘地铁赶到太原先街邮市,幸运地找到久寻未见、此后再也没有遇到过的J55“鉴真东渡船”(60分)信销票,虽然价格不菲,毅然以40元收人囊中,却忘掉了没有吃中饭的饥饿。
在哈尔滨铁路文化宫、在南京夫子庙、在成都署袜街.不同的邮市各有不同的收获,都留下了值得回忆的记忆。
至今,补齐新中国邮票的夙愿仍然没有实现,有的因为邮识浅薄,更多的是由于日光短浅,从而错失了良机。事过境迁,今天补购价格太高,已超出了笔者的经济承受能力,补缺难以为继了,有的只好用样品以假代之。但是20年觅缺补票的经历仍历历在目,由此带给我的欢愉、满足更是难得、难忘、难以取代的。